下楼梯,去医院缝了八针。
&esp;&esp;真正的始作俑者贺濯川,却仍然逍遥在校园里,没有受到任何惩罚。
&esp;&esp;难道不是很讽刺吗。
&esp;&esp;一阵睡意袭来,庄杭没有再管方文看向自己的炙热目光,爬上-床午休去了。
&esp;&esp;方文见他上-床,目光暗了暗,也爬上了自己的床。
&esp;&esp;庄杭躺在床上,脖子的伤口还在隐隐地疼,双眼慢慢合上。
&esp;&esp;视线一明一暗,一眨眼的功夫,他又在一片淅淅沥沥的雨声中,睁开了双眼。
&esp;&esp;身下传来冰凉的触感,庄杭发现自己正以一个肌肉紧绷的躲藏姿势,俯身趴在一片冰冷的瓷砖地上,周围环绕着高高低低的桌椅——
&esp;&esp;他竟然又来到了那个下着雨的噩梦,这次是在教室。
&esp;&esp;条件反射性地想起身,他却被心头那阵抑制不住的强烈危机感压制的动弹不得,任由面前密集摆放的桌椅严严实实地遮住自己的身体。
&esp;&esp;他的潜意识告诉他,有人正顺着窗帘的缝隙,往教室里窥视着。
&esp;&esp;也许正是上一个梦里,将自己喉管咬开的那个人。
&esp;&esp;又过了半晌,窗帘缝隙里那只眼睛静悄悄移开了,伴随着一阵细细碎碎的铃铛声,走廊里恢复了真正的寂静。
&esp;&esp;庄杭胸腔里正不断震颤的心脏终于恢复正常跳动,他费力的翻过身,仰面躺在冰冷瓷砖上,思绪被一阵巨大的困惑席卷了。
&esp;&esp;他为什么会梦见这么一个阴暗恐怖的地方,外面还有个变态一样的男人追着他抱,追着他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