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不觉得母亲叫自己回来真的是因为手头事情太忙应付不过来。她只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哄他回家,就像两年前宋淮之刚去世时一样,把他叫到跟前,一遍又一遍地劝他相亲、结婚、生子。
&esp;&esp;哪怕现在不提,迟早也会回到这种烂俗的话题上来。
&esp;&esp;江昀清并不感到心伤,只觉得无力和疲惫。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家庭氛围,父亲的一味指责和母亲的冷暴力是他最熟悉的配方。宋淮之或许是他和家里断绝联系的导火索,但却绝对不是唯一原因。
&esp;&esp;江昀清依旧冷淡:“之前医生说您肝不好,有些事既然生气没用,倒还不如保重自己的身体。”
&esp;&esp;“你——”
&esp;&esp;手里的书页被抓出了几道褶皱,江父身体朝前倾了倾,被江母一把按住了肩膀。
&esp;&esp;陈清倒还算得上得体,先对陆闻川客气说:“不好意思陆先生,让你见笑了。”
&esp;&esp;又说:“谢谢你今天带昀清回来,奔波一天应该也累了,先回去休息吧,改天再请你到家里来吃饭。”
&esp;&esp;陆闻川早已如坐针毡,自己也觉得自己在这边待着不合适,听到这句话后点了点头,客气地说了句“改天再来拜访”,便转身要走。